孙胄一笑道:“我是来解释一件事的。”
“哦,可否说说,在下洗耳恭听。”
“所以同意收蛮人子弟入学,非是敬重郑公的儒学,郑公的儒学我一一看过了,多是篡改之言,我很不赞成。”
“孙山长,我也不赞成山长的话,若不改,听任以前陈腐的儒学发扬,后患无穷。儒学想要进步,想要达到夫子的心愿,必须学会包容,吸纳,无论法道墨农兵杂,或者佛家的进步言论,必须吸取进来。就象我朝用士大夫主政,可以主政,但在经济、军事或者其他一些方面,却非是士大夫之长,有士大夫也精通的,终是少数。分寸不掌握好,贻误国家,不但国家有险,就是儒生也会因为误国,而是后世所轻。除非儒家将兵农杂商一些融会吸纳,不排除在外。”
“那还是什么儒家?”
郑朗也一笑,不想分辨,这一点上,他与王安石思想十分相近,不过郑朗想法要略略温和一点。
历史也证明了他的观点,若不变,元朝儒家轮为比乞丐还要低的命运。当然,他也没有将成吉思汗当成中国人看待,那是外蒙古的光荣,给中国带来的是文明落后,汉人作为最下等人,另外就是几千万汉人惨遭屠杀的下场。
对于这样的人物,何必强行往脸上贴金?
就是对丘处机,他也不赞成金老大的话,非是英雄,相反,算是大半个汉奸。
明朝前期要好一点,文武各伺其职,随后懂的,那些士大夫们做了什么?
文与武相辅相承,若将武将打压到最低一等,就象易经的卦象,只见阳刚之气,不见阴柔之气,立国之初,拨乱反正,会起到效果,最终也会变成亢龙有悔。
宋朝已经到达亢龙有悔的境界!
转了话题,问:“那么孙山长为何同意在下的请求?”
“非是为了郑相公的行为,郑相公所过之处,虽造福万民,然每到一处,必有血雨腥风发生,我也不是很赞成。”
郑朗还是一笑,不仅有张亢等将的发怒,去年自己经营梅山,也多有战斗,最大规模的战斗便是梅山北部的罗城洞蛮。位于澧州大庸所西边,一个很强横的部族。
郑朗数次抛去橄榄枝,皆不听,反而斩杀郑朗派去的一名使臣。由罗城洞蛮带动,梅山北部诸族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