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一粒重要的种籽。
不是郑朗一个人做好首相,庞籍同样也能做好首相。那么其他人为什么做不好,不称职也。
当然,许多事是郑朗到潭州后才发生的。
一路匆匆南下,潭州还有许多事务呢。
刘敞一直心情不佳。
郑朗将他喊来,问:“原父,你是王伯庸的内兄,平时伯庸恐也与你谈到我的为人。为什么我要替狄青讨还公道?”
“我不知道。”刘敞不能答,狄青乃是你手下爱将,当然护短啦。
“一场庆历战争花了多少钱帛,不仅花的钱帛,因为前线有三十万兵士驻守,再加上为前线输送物资,至少还有八十万百姓耽搁生产,也就是一百多万户百姓被战争直接拖累,试问宋朝有多少户?更不要说战争所带来巨大的费用。前方不稳,后方如何大治?当然,后方不大治,前方又如何取胜?二者是相辅相承的。虽祖宗法制,节制武将的权利,以防安史之乱,藩镇割据,但仅是节制,不能认为武将一无是处。”
“狄青仅是贬职。”
“为何狄青主动请命去西北,文彦博不同意,非让他去陈州?”
“西北是……”
“别,你不要也将文彦博那套说辞拿出来,谁相信?还有,你说宁负狄青,不能负国家,我是不是可以这样来解释,宁负狄青,宁让狄青死,也不能负士大夫。”
“我非是说让狄青死,更非是说士大夫。”
“那负到何种地步?烧纸钱变成了异光冲天,穿一件普通的黄色衣服,变成太祖皇袍加身,这似乎都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啊。还有,这个国家是指赵氏江山,天下百姓,还是指士大夫这个群体?”
“你不能曲解。”
“那为何你能曲解狄青?难道我比你身份卑贱,你比狄青身份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