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不怪,唉,孽缘。”郑朗叹了一口气。

“怎会是孽缘呢,郑相公,你看你多年无子女,殿下却有了身孕,这是一种征兆。”梁怀吉道。

“梁怀吉,你别再掺合了。”郑朗很不满地说,又对赵念奴说道:“已经做错,不可再做错。”

对赵念奴很不公平,一旦回去,进入深宫,两人再也不能相见,必须让她做好心理准备,以免又发生不好的事。

“我知道,郑相公,可是我很满足。”赵念奴抚着肚子,轻声说,脸上终于露出笑意。

没由地,看着她清丽脸上的笑容,一丝丝母性的光辉,郑朗忽然心中一酸。

迟疑了很久说道:“殿下,陛下已经旨书让你与驸马和离,不过这天下间好男子很多,可以再找一个。”

“郑相公,你不要替我担心了,我真的很满足,这些年你为父皇做了很多很多,父皇常叹无以回报,就让他。”赵念奴指着肚子说道:“替父皇回报你吧。”

“奴奴……”郑朗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回去后郑朗将经过说了一遍,崔娴也叹道:“这个公主也痴了。”

然后咬牙埋怨郑朗。

不过因此,崔娴时常前去看望赵念奴,没有吃味,相反问寒问暖,给赵念奴带来一份欣慰。

外界不知道,看到崔娴经常去没移氏家中,产生误会。

无法解释,崔娴难道想替丈夫将没移氏也纳到郑家为妾?这根本就不可能。

不过另一件事出来,外面的百姓替崔娴的做法想到一条借口。

种谊离开郑家,去了他哥哥处,种谔关切地问了一些,又不敢问得太明显。即便郑朗将种谊带到南方,意味很厚,种谔还是不敢抱有多大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