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不管陛下怎么处罚,请准许臣保留治理两湖的权利。两湖刚刚开始,今年到明年春天才能真正实施各种策划,但因为已做了一些事,只许进不许退。若处罚臣,等臣最好等明年春末,臣将两湖治理初步完善,将臣的官职全部剥去,以示向天下人做为惩戒榜样。”

“发生了什么事?”

郑朗将情况一一说出。

一点儿隐瞒也没有,不过稍稍将过错往自己身上推了一点,替赵念奴分担。

“胡闹,胡闹!”赵祯听完后,站起来,抚住胸口。这个麻烦大了。与女儿做了什么不管,现也明白了,原来女儿一直喜欢她的“守护骑士”,也许这一来,稍稍满足女儿的心愿,但为什么有了孩子!

“陛下,当时情况凶险,互相扶助,又因为他们不给被褥,山洞里冷,臣更不知道公主殿下乃是云英之身,又不曾想到能让殿下受孕……不管怎么说,臣是做错了。”郑朗一口气说完,反而心中坦然起来,坐等赵祯痛斥。

郑朗不打算学习范仲淹,也自知学不来范仲淹,离开两广时,无数百姓来到漓江上和唱《幽兰操》,他同样也自认为自己达不到韩愈幽兰操里所写的境界。

不过在德操上还是很自矜的,虽达不上范仲淹的境界,但远比一般大臣好得多。

总之,这一段时间十分自责。

“胡闹,胡闹!”赵祯又喝斥两句。与年龄与辈份无关,宋朝老夫少妻不要太多,有的年龄相差三十多岁四十多岁,颇很正常,甚至榜下捉婿,一些大户人家将五十多岁的老进士捉回家去,与如花似玉的女子成亲,要知道能参与榜下捉婿的人家那一家是差的?辈份更不会在意,再乱还有李玮与赵念奴辈份乱吗?况且一个主,一是臣,有什么辈份可言?

气的是这一来,会断掉宋朝一个最重要的臂膀。

西夏人为什么做这件事,还不是为的就是这个,郑朗自矜,他同样自矜,在西夏人心中,宋朝一个天,是自己,一个地,是郑朗,证明自己这个皇帝做得不错。天地合一,才能构成有机的整体,只剩天,没有地,那成什么?现在都好,西夏人未成功,这个地与自己的女儿自己儿将这个地杀死。

“你!”指着郑朗,不知道说什么。

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不就是一个女儿吗,郑朗为了宋朝,多次出生入死,难道一个女儿舍不得。可就是舍得,如何舍法!

走了几步,郑朗怕他出事,扶着他。

赵祯说道:“替朕沏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