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念奴忽然哭泣起来,道:“是我害了郑相公。”
“与你无关系,相反,我还要感谢你。”
“怎么?”
郑朗附在她耳边说道:“乃是我掉以轻心,疏忽大意,挟勇轻进,陛下虽让我带一百名侍卫贴身保卫,可我多不喜张扬行事,又来到荆湖南路,非是与交趾人打交道,所行带的侍卫越来越少。若不是你,张平孟就没有这次机会,那么就不是活捉我,而是击杀。”
赵念奴刚才可是亲眼看到那一幕的凶险,不由地打了一个寒战。
郑朗又安慰道:“无妨,一定要活着,不要激怒他们,听我的话行事,只要活着,就有逃出去的机会。并且即便他们能得逞,将我们带到西夏,我还是有本事带你回京城。要相信我,从契丹能回来,这里还是辰州地界呢。”
“嗯。”赵念奴点头,对郑朗,不是偶象,而是极度的崇拜。
“吃一点东西吧。”
“嗯。”赵念奴又听话地点头。
六名看守的蛮人,也许不是蛮人,不细看看不出来,细看相貌略有些区别,象是西北来的,大约是西夏人。看到他们在交头接耳,警惕地看着他们。
郑朗笑了笑,继续吃饼。
但一会儿郑朗也感到头痛了。
张平孟准备充分,食物,水,油灯,被子,干柴,还有马桶。可这只是替郑朗准备的,不是替赵念奴准备的。
山洞虽不小,也不过深十几米,宽不过两三米,尽头还有一个几个小洞,看着那些小洞,赵念奴感到很害怕。郑朗找了几根柴禾,将这些小洞堵上,可缝隙堵不严,这些小洞与外面的洞串起风,使得山洞更冷。
郑朗又用余下的棘刺与藤蔓做了一堵墙。赵念奴是女子,生活不便,顺便起一个挡风作用。效果不是很佳,还是很冷。
六名大汉扔来两床被褥,郑朗道:“我们三个人,两床被子不够的。”
“我大哥就是被你杀害的,我二哥也是被你杀死的,再罗嗦,我马上一刀剁了你。”一名大汉突然暴怒起来。一说话,口音暴露出来,果然是西夏人,虽是汉语,但是西北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