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守信不解地问:“难道下官做错了?”

“难道你还是做对了,本官是怎么做的,先抚后战,你们有没有抚过,问过?”

别看现在宋军节节胜利,若郑朗不出手,一旦渡过北江,彭仕羲利用大山躲藏起来,然后发起铜柱会战(荆楚与溪蛮战争,双方损失惨重,于是在古丈县会溪坪树立高丈二,重五千斤的铜柱,盟言自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以铜柱为界),宋军大败,兵士死之十六七。于是下溪蛮与梅山蛮联手,使得这一地区恶化糜烂,朝廷劝降不果,派雷简夫强行出兵,经过血战,使彭仕羲黔驴技穷,率七百蛮人饮血为盟,重新归顺朝廷。

肯定能击败彭仕羲的,代价太高了,远不是宋守信所想的那么简单。

宋守信不能答。

郑朗也未多说,彭仕羲有野心不可否认的,彭师宝对朝廷却看似很忠心,与父亲激战,战死。将彭师宝喊来,三十岁左右,继续叫屈。郑朗只好安抚劝说,语良久,最后说得彭师宝很开心。郑朗这才来到北江岸边。

带着种谔和彭师宝,让两个兵士荡着小舟,上了船,来到江中心,向对岸喊道:“我是郑行知,让你们首领出来相见。”

然后在江中心下锚。

一会儿,彭仕羲出来,暂时没有管到辰州,不认识,郑朗问道:“你是彭仕羲?”

彭仕羲点头,郑朗又说道:“坐舟过来,某与你谈一谈。”

彭仕羲听过许多郑朗的传说,害怕之下,迟疑不敢行。

“你敢谋反,难道还害怕我一个文官,若是如此胆量,还有什么资格谋反?”

彭仕羲让他一激,同样带着三名蛮人,坐着竹筏子,驶到江中心。

一舟一筏靠扰。

两边的所有军士皆是担心不止。

郑朗倒是很从容,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一个小小的彭仕羲罢了,道:“彭仆射,筏上不稳,我舟略大,到我舟上来说话。”

既然郑朗称呼他仆射,彭仕羲心中有数了,上了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