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苹高兴地迎过来,嘻嘻地乐,说道:“见过师兄。”

怎么的,你就是我的平辈,不是俺的长辈。

司马光也开心,说道:“苹儿也大了,下一回我带一些礼物送给你。”

“好啊。”

坐下,司马光正色地说道:“大娘子,公主殿下此次太过无礼,你要立即写信给郑相公,劝他千万莫介入此事。”

“三郎,你居然也听信街坊的传言?”

“难道错了?”

“岂止是错了,昔日公主殿下就对这门亲事不满,认为驸马乃是长辈,然后求官人劝皇上。官人未全听,因为那个承诺,你也知道的。”

“我知道,本来我想写一篇奏折,忽然想到郑相公的承诺,于是未写,赶来询问大娘子。”

“你做对了,当时官人不敢答应,但派月儿暗访了一下。”具体的真相,崔娴也不知道,但知道赵念奴的心思何在,也不能说,所以说了一半丢了一半,继续道:“月儿听了官人的话,便与李母攀谈,谁知李母态度十分倨傲,说话难听,月儿受了一肚子气回来。”

司马光神情凝重。

樊家在顶级权贵面前,不堪一提,也是京城有名的大户人家。若不是李家突然发迹,樊家与李家相比,存在着天壤之别。

就是这样,樊家多少有些地位的。再说作为郑朗的小妾,非是寻常小妾可以相比。

从私交上来说,郑朗对李用和一直持着赞赏的态度,李母对月儿态度恶劣,已经说明许多事情。

“昨天公主殿下也来到我家中拜访,因为是婆婆,不好言明,但言语间多流露出婆婆对她的虐待,交谈时多次垂泪。三郎,你可相信我的眼光。”

“我相信的。”

“那么相信我的判断,公主殿下来我家也带着那名小黄门,长得倒也眉清目秀,不过两人之间绝对没有任何龌龊的关系。从举动,从神情,从谈话,都可以能看出来。李母昨天晚上大约产生误会,说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话,导致殿下半夜闯宫,她害怕皇上怪罪,于是先下手为强,将事实真相窜改了。对此,我不会插手的。至于官人怎么做,我相信他一定会有分寸。但是三郎,不是官人不能插手,而是真假未辨之前,你不能插手。陛下仁爱,数子女皆亡,长公主乃是陛下心头之肉。官人常对陛下十分同情,生母一生未能见面,又无后裔,年青时喜欢的几个女子皆未圆满,只有张贵妃平安一点,可也早逝了。想治理一个富强的国家,然而多灾多难。一年如意的时光真的不多。若是长公主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陛下就会痛苦一生。不为其他,只为一个好皇上略略一些快乐,这也是臣子应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