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婆婆……”

崔娴未写信给郑朗,但也稍稍关注,听闻了一点,默默无语。她只能表示同情,不能干涉。

赵念奴说了一会儿话,便离开了。

这门亲事对赵念奴来说,是一门很痛苦的亲事。

但对李玮来说,更痛苦。他非是象后来一些人所说那样的暴发户,略有些才学,虽本事不大,也不是一个真正的纨绔子弟,为了等迎娶公主,他迟迟未婚。

婚姻来临,赵念奴长相也让他感到欣慰,可自洞房起,便成了一场恶梦。

不要说喝交杯酒了,更不要说做那种事了,连床上都不让他睡。

当然,他可以施强,丈夫强行妻子做那种事,谁会反对?可他终不是母亲,赵念奴的尊贵身份,使他感到压力。以他的平时修养,也做不出动强的手段。

因此,李玮越来越消沉。

这一切,李母看在眼中。身为皇上唯一活在人世间舅家的长辈,平时士大夫对李家的交口称赞,助涨了她的市侩作风。不是说小市民是坏的,小市民往往是市侩的代言词,也有许多好的一面。但小市民的优点在她身上没有看出,倒是看到许多缺点。说李玮象暴发户更不对,但她却是一个地道的暴发户。

偏偏李用和已经去世,若是李用和活在人间,以李用和的为人与性格,压制李母,再从中调解,化开赵念奴的心结,也许她与李玮婚姻会走向另一个结局。

李用和已死,李母还不顾大局,整天呆在驸马府。

不要说她二人不可调和,就是平常的婆婆与儿媳妇若整天呆在一起,又有几人能和睦相处的?然后看到儿子闷闷不乐,矛盾在迅速激化。

她越暴躁粗鲁,赵念奴越反感。

在婆婆的压制下,赵念奴仿佛都没有了明天。

看到公主可怜,梁怀吉同情,于是弹琴唱了一曲:“城上风光莺语乱,城下烟波春拍岸。绿杨芳草几时休,泪眼愁肠先已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