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肯定还有其他的内幕,比如墙基在薄弱处,也就是泥土潮湿,城墙经过多年演化,没有那么坚固,或者其他种种,史书并未记载。倒是时恒接到郑朗嘱咐后,与他那个小姨子一道骑马去了一个煤矿,试验数次,取得一些详细数据。

早上在空战,郑朗却暗中派人在下面安排。

他不会学习洪秀全,从城中盗死人的棺材,而是刻意打造几个沉重的木箱,远比棺材大,里面放满黑火药。木箱也是精心设置,四周与底下更厚,只有正中上方的木板比较薄,保证爆炸时,气压对准上方城墙冲腾。

不仅是这样的。

第五天又在南城门外发动一次佯攻,气艇掩护,打下木桩,准备建造数个高台,强行登城。但在城中叛军反抗下,未能成功,仅是几个木桩扎了下去。

足矣,这些木桩便是标住,不然人在下面,无法准备测量城墙的位置,偏上一点点,气压冲出地面,而不是冲向城墙,就产生不了作用。

兵士进入,将火药装满,导火索用竹筒引出,里面用糯米汁石灰,将泥土夯实。再将泥巴灌上生石灰、糯米汁,在外面密封,甚至还搬去几块石头,使通道更坚固。徐徐退出,一直退到十五米开外,才停下夯实工作。

三条地道准备就序,兵士鱼贯退了出来。

郑朗看了看太阳,北边对射得热火朝天,南面却是静悄悄一片,有几只小鸟好奇的飞过来,在天上盘旋,看着大家用婉转的歌喉鸣唱。冬天的严寒渐渐过去,空气里还有一些峭寒,但能嗅到春天醉人的气息。

郑朗喃喃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无论他怎么放过,今天必将死很多很多的人。

说完,手一挥,兵士点燃导火索。

郑朗喝道:“捂上耳朵。”

没有在石门川用的黑火药量大,但密封性比石门川更强。若是有黄火药效果更好一点,但没有雷管,只能望洋兴叹。

不约而同,三声巨响传出。

三个爆破点效果各不相同,一个爆破点虽用木桩校正过,可不知哪儿出了错误,爆炸的方向偏向城外,带着无数泥团飞向天空,城墙摇了一摇,居然安然无恙。

还有一个爆破点对准城墙,但因为城墙过于坚固,只塌陷了一部分,出现一个小豁口,起效果了,但不是很大。豁口太小,只能通过三四人而己。容易让敌人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