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宋朝,宋朝懦弱,说不过去,只能说是契丹。

可是许多人产生怀疑,就算是契丹吧,这是暴起发难的,契丹人难道未卜先知,难掐会算,算到元宵节晚上会出事?

如果有这个本事,何至于河曲大败?

实际发生的一切,没藏讹庞与他妹妹也解释不清楚,不可能是宋朝与契丹的,真正知道计划的只有自己两人。为什么太子会逃出去,倒有可能象榜文上所写的没藏篌二人背叛。但这具死尸从何而来的,难道有人在提前做准备?这个人是谁,张贴榜文的人是谁?于是下令搜城,几乎挖泥三尺。真要挖泥三尺,又将人找到了,关健不可能。谁会想到有人在那个大水缸下面挖了一个密室,即便将水缸挪开,上面还有泥巴,难道真一块块地面挖开?

一面大肆搜查,乘机将一些对没藏不满的大臣关押。没有办法解释,只能粗暴的动用国家机器,将政敌强行铲除。但这样一来,怎能不引起西夏的混乱?

而且没藏兄妹想来想去,有可能是自己身边的人,不然不可能知道动向,这分明是提前就在谋划准备,想要对付自己。于是对身边重要亲信,只要手中有力量的人,一个个暗中排除清查。

若是连亲信也要怀疑,也要清查,会产生什么样的动荡?

消息到了宋朝京城。

郑朗与赵祯正在观看大比,临近最后两天。

赵祯兴致勃勃地说:“郑卿,这个方法好,能否推广于全军?”

也看出它的实用性。

郑朗摇头,说道:“不大可能,用意虽好,多了一项支出,到了下面,又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可能训练没有进行,反倒成全了一些人的贪墨。”

赵祯哑然。

“不过可以诏书推广一部分,让兵士利用闲余之功,制作一些木质武器对抗,或利用一些破烂衣帛做成这些片碟进行箭弩射击训练,可能制作一些稻草人,训练骑兵一边骑马一部射杀。能成更好,不需国家钱帛,不能成,比如原前没有出现这种训练方法。”

“唉。”赵祯叹了一口气。

郑朗继续说道:“所以臣一直认为改革很难进行,上面用意虽佳,到下面未必实现庙堂的用意,反容易被下面官吏利用,成为新的苛民条令。故我朝自立国以来,多次颁发一些法令,想改善百姓的生活,却没有实现,反而造成苛政的名目越来越多。国家弊端已多,不变不行,可必须如履薄冰,战战兢兢,谋划周全才可以施法,施法后,必须进行一些微调,使之不能走向相反的方向,一直等它稳定后,才能真正成为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