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寿兄,坐。”(前面将此张亢当作彼张亢,字号弄成季明,特此更正道歉)
江杏儿热情的沏茶,没有这个人,丈夫有可能就回不来了,那是丈夫的救命恩人。
“公寿兄,请用茶。”
“谢过郑相公。”
呷了一口茶,郑朗说道:“西汉大封诸候,也曾封七异姓王,赵王张耳,病死后张敖即位,因罪贬为宣平候。燕王臧余谋反,为汉高祖亲诛。后燕王卢绾也被形势所逼而叛变,老死在匈奴。楚王韩信功最大,先贬为准阴候,后被吕后处死。梁王彭越被贬,也被吕后处死。淮南王英布谋反,被汉高祖抱病征讨,被妹夫吴臣所杀。韩王信被迫投降匈奴,后为匈奴作战为汉军杀死。得善终的只有胆小的吴芮一人,长沙国历经五世而亡。为何,坐榻之下岂容他人憩乎?为什么李靖、曹玮、王德用等将立下大功,却更加小心谨慎?不但对你说这番话,对狄青,张方平,我都说过类似的话。”
若说嫡系,狄青只能算是一半,还有一半与韩琦没有关系,但是范仲淹与庞籍的。张方平与张亢却是自己真正的嫡系。
“郑相公,我仅是公其直,免得兵士不满。难道让我学习孙老匹夫?”
孙沔在边时政绩还是可以的,只是贪财好色,为张亢所不齿,但这个人也绝不是一个君子。
郑朗说道:“包拯与我有仇乎,与你有仇乎?”
“没有。”
“那他为什么不说孙沔,而说你?他还留了一份情面,只是请问朝廷,并没有弹劾你。”
张亢语塞。
“你是重将,又好施轻财,不但百姓乐为你所用,兵士更是如此。驭军严明,所至皆有风迹,甚至有百姓图像祠之。泾原路又有粮,钱,以及兵与民,你拼命的拢其士气做什么?”
“郑相公,我会有这样的心思么?”
“你是没有,可不是你怎么样想,而是别人会怎么想。比起政绩,你可及我?”
张亢摇头,论政绩,整个宋朝能超过郑朗的人不多,明显的只有两人,一个赵普,有拥国开国之功,二是寇准,有澶渊之功,不使宋朝沦为半壁江山。还有数人可比,但那仅是相仿佛,就是这个,也不多。
“可是我怎么做的?从不以功居之,甚至主动将功劳往别人身上推。功劳越大,做事越小心。我少年时行事肆无忌惮,可越来越谨慎。为什么,功高震主,你懂不懂?”郑朗为了开解他,掏了心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