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问一答之即,两人心结始解,相谈甚欢,一个老老头子,一个中老头子,两个老头子谈了近一天时间,才依依惜别。
不久后吕夷简病逝,范仲淹在边关闻讯后撰文道:得公遗书,适在边土,就哭不逮,追想无穷,心存目断,千里悲风。
充满了后悔与悲痛之情。
其实这是一段佳话,几年后范仲淹病逝,欧阳修经过新政的磨练后,也不象这时候的戾气冲天,刻意将此事写出来。然而范纯仁犯了邪,一口否认,俺父亲与吕夷简斗了一辈子,名气正是与吕夷简争斗中培养起来的,这个推翻,俺父亲还有什么功绩?没有这回事,欧阳修,你在胡说八道。欧阳修气得不行,邪劲再次上来,怎能没有,不但谈了这些话,那天谈了一整天,说得多少话。闹了一年多,最后朝廷没办法,这是人家父亲,你欧阳修替人家写墓志铭,必须要遵从人家的建议。况且富弼也在吵,最后同意范纯仁的说法,将这一段抹去。
……
八月桂花香。
其实辰光真的变好,国库渐渐丰盈,粮食危机也接着渡过。接着诏书下达,松驰商税,太平的时光真正到来。
樊楼的生意连带着也变得好起来。
一个大伯(得,以后还是改成伙计)匆匆忙忙地禀报樊月儿,说道:“小娘子,郑相公带着一群客人来樊楼了。”
“哦。”
“那个怎么招待啊?”伙计犯了难。问东家,东家说问小娘子。樊月儿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我去问。”
高兴地来到四楼,找到郑朗。
郑朗正在与诸人喝茶,有富弼、蔡襄、曾公亮、王尧臣、张方平,从杭州回来参加馆阁试,不就,赵祯嘉其知进退,授予崇文馆检讨,也是一个馆阁官,当然,官职还是很小,朝堂上是是非非,与他没有关系。
老师召唤,敢不从命?
蔡襄不用说了,范仲淹一走,君子最好得再树一面大旗。张方平却有些不大愿意,他根本就不想与这群君子绞在一起。王尧臣同样为难,他爷爷还在邓州呢。曾公亮也不大喜欢。只有富弼心中凄苦难言。
他呷了一口茶说道:“行知,你早知今天?”
若是如此,太过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