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说道:“郑卿,你的儒学很新颖。”
是真的很新颖,几乎都将贾昌朝、曾公亮与丁度听傻了眼,不知辨是好还是不辨是好。
“陛下,儒学博大精深,臣很多地方还没有想明白。”
“你有没有在写那两本格物、算学?”
“我在写,不过仅写了一个大纲,交给我家中一个学生做注解,时间紧……”郑朗也无语,每天做那么多事,还要抽空来迩英阁替赵祯开讲,那有空?
“那个学生资质如何?”
“陛下,他只对格物产生兴趣,经义诗书皆不熟悉,也没有兴趣,仕途与他无缘了。”
“若他的格物学得好,朕无妨也会给他一个官职。”
“陛下,虽我对新政略有怀疑,陛下官爵不能再滥赏,不然冗官会越冗越多,这也是我朝最大的时弊。”
“再冗,有用的人还能不用吗?”赵祯站起来,看着外面,外面的牡丹开得正是鲜艳,娇媚大气,象一个个贵妇人,绽放在一片片碧绿的叶尖上。
“郑卿,陪我到外面赏赏花。”
“喏。”
两人来到这一丛姹紫嫣红的牡丹花前,赵祯说道:“郑卿,你进宫次数多,立的功劳大,为什么没有多少大臣与你发生矛盾?”
这是委婉的说法,为什么你最得我宠信,功劳又大,没有人想方设法抹黑你呢?
“臣不知,请陛下赐教。”
“你性子淡,对权位不是很在意,你不会为权位去招别人,招你的人也就变少了。”赵祯这是话中有话,又说道:“还有你几年后又有契丹一行,并且他们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