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相公,小民愿意听从吩咐。”

“我从这里到京城在路上必须耽搁几天时间,加上诏书下达,一来一去,会有近十天时间。我又不在军营里,时间拖得又久,恐你手下不服,或者产生担忧。这段时间你必须配合狄将军,安抚好你的手下,让他们不得再惹事生非,如若不然,我无论在京城怎么劝说,你们也再无生机了。”

“喏……郑相公,你有几份把握劝说?”

“我的一些事你也听过,你听闻过我做过没把握的事吗?”

“没有。”

“那何需多问?”

说着骑马迅速向京城奔去。

让欧阳修弄得很苦逼,也很恼火。

对新政自己没有表示明确的支持,也没有反对,甚至明知道其中的不便之处,都没有发一言。为什么要找自己的麻烦?

最可笑的是赵祯开始在敲打欧阳修等人这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做法,居然无一人得知。

这件事看似很好笑,因为是从范仲淹内部开始瓦解的。

实际不然,史上不但针对了滕宗谅,还顺带着牵连张亢进去,可这次张亢因为郑朗力荐,居然处在漩涡之中,双方的人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先是从郑戬开始,他接替范仲淹主持陕西事务,又在范仲淹推荐下,滕宗谅担任庆州知州,实际上领手环庆路,某种意义是升了一个大官。范仲淹与滕宗谅关系很好,也对滕宗谅才华十分相信。这种信任还表达在岳阳楼记里。那时候范仲淹自顾不暇,听闻滕宗谅在岳州修建了岳阳楼,吓了一大跳。若是兴修一个水利,或者办一个学校,花了钱没有人弹劾,但为了玩玩乐乐,居然浪费大笔财政,修建一个若大的岳阳楼,你小子要做什么?于是说他政通人和,百事俱兴,对他政绩肯定赞扬,又堵塞了攻击者之口。这才是《岳阳楼记》的真相(大笑,难道我这本书要抹黑这时代的所有名人?)。

再看郑戬,他十分果敢,在开封府时,因为冯士元案,居然将吕夷简的儿子吕公绰抓进开封府大牢受审。幸好吕公弼让吕夷简弄到杭州,否则也逃脱不了牢狱之灾。此人在职时,最敢于打压豪强,比包青天还包青天。

果敢是其长,轻锐易进是其短。

于是有人向郑戬告发滕宗谅在原州时贪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