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郑相公。”
“怎么想起来向朝廷投降?”
“我们被一些坏官所逼,做下一些不好的事,看到郑相公的文书,我与官人商议,向郑相公投降,请朝廷恕我们无罪。”
“那你们有没有罪呢?”
“我们有罪,也是为坏官逼的。如若朝廷不准,我们只能血战到底。”刘氏一边说话,一边用眼睛盯着郑朗看,忽然又问道:“民女斗胆问郑相公,那天你是怎么看出我们的身份?”
“你们上船后神情不对,之前我心中就有些狐疑,于是想到洋河便是海。”
“那天晚上你说的是假话,并没有做布置?”
“不错,本官难得说了一回假话,听闻过你们一些事迹,知道你们武艺高强,我所带来的两名侍卫未必是你们对手。这才用虚言将你们惊走。”
刘氏眼中有些懊恼。
郑朗又平静地说道:“你们为什么想要对本官不利?至少本官算不上坏官。”
“我们,我们也没有想对郑相公不利,仅是想绑架郑相公,与朝廷谈判。”
“怎么谈?只要你们真心想向朝廷归顺,不用绑架本官,朝廷也下了明诏,赦你们无罪。不是真心归顺朝廷,即便绑架本官,又能起什么作用?不错,是能让将士们束手束脚,投鼠忌器,可是朝廷需要太平,不要说本官,你们绑架了王爷,为了国家大义,朝廷最终还是要派兵将你们剿灭。”
“我们害怕郑相公率兵前来……”
“那更错了,论军事指挥才能,朝廷有的是人才,狄青、张亢等人皆远在我之上。”
“民女听到的不是这种说法。”
“就算民间传言是真的,又能如何?难道本官会帮助你们出谋划策?岂不是笑话!或者你们用本官做人质,又能抵挡住多长时间?一万官兵不行,两万官兵,三万四万,你们有没有想过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