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君子党注意到兼并田地,隐瞒田亩的恶劣趋势,但除了范仲淹外,还没有人想到免役法。

“说。”

郑朗将主意说出来。

吕夷简沉思,问:“那你说那一州府为佳?”

认同了郑朗的方案,可是吕夷简同样很凝重,不是开玩笑的,一旦兴起,会让许多人疑虑。

“京畿不行,江东太远,没有威力,吕公,你看那一州府?”

“让我再想一想吧。”

“嗯。”

“因此,我让你现在勿动,看一看,免役法兼顾如此,还有这么大的漏洞,不知道你的保甲法、仓法与裁兵法实施后,又会产生什么?”

“慢慢调整吧,不多,这几法实施后,我会留心的,还望吕公助我。”

“你不怕人说闲话?”

“为国事,何须怕人说闲话,我声名已满,污一些无妨。”

“也不用你污,老夫还指望你将宋朝带向中兴的彼岸,又怎能让你污染声名?但以后勿要轻举而动。”

“谢过吕公。”

出了吕夷简的府邸,郑朗长松一口气。

想做事,就会学会妥协,横冲直撞是不行的,不过这也是吕夷简看重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