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是臣的本职。陛下,也勿用担心,今年秋后也许会很艰难,明年情况便会好起来,一旦诸仓成立,旱情缓解,北方多仓,陕西又有三白渠,天下可安也。”

出了皇宫,到了中书。

中书省同样愕然,速度太快了。

交接完毕,处理公务。直到下值后,才问了一下议和的情况。果然说法很多,但总体分为两种说法,一种是国家困弊如此,和为上,某些人不识大体,在枝节上一味纠缠,导致和议不成,若是西北再爆发战争,国家危矣。这种说法占了主流。还有一种说法便是冒着风险和可以,但不能这样和,太屈辱,失了国家颜面。

郑朗只听,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其实这时他步子再跨大一点,能拢络一批官员围绕在他身边的,可他不喜结党,连结朋都不想,所以在朝堂上还是一个另类的存在。

第二天郑朗来到都堂。

赵祯与诸相陆续到来,赵祯看着郑朗说道:“郑卿,西夏来使快十天时间,郑卿如何看?”

这样拖着不是办法。

郑朗说道:“请陛下先将西夏使者吕尼如定聿舍、寮黎罔聿环、张延寿、杨守素以及我朝派往西夏的使者邵良佐传来。”

“准,诸卿,去紫宸殿。”

不能在都堂谒见外国使者,因此众人要挪一个窝儿。这也是礼制,虽繁琐,可正是这种繁琐的礼制成为封建统治的一种核心,一种大义。

转到紫宸殿,诸人再次坐下,一会儿四名西夏使者与邵良佐被带到紫宸殿。

郑朗看着杨守素,说道:“杨守素,没有想到你我又见面了。”

杨守素看到郑朗,头很痛,拱手客气地说:“见过郑相公。”

“你们代表西夏来和,我不反对,只是有三件事没有弄清楚,所以代陛下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