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公,其他人能说这句话,唯独你不能说。”别人不知道轻重利害关系,难道你吕夷简不知道吗?
“老夫当是认为你在赞扬还是在讽刺?”
“两者皆有之。”
“这些开诚布公的话,今天晚上没有敢对富弼他们说吧?”
“那有什么,再过几十年,什么话都能对他们说。”
“此数子,也未必。有的他过了一百年,都不能对他们直接说。”
郑朗无言,性格其中以富弼与王素最佳,欧阳修与余靖皆不可信,王拱辰更不用提了。
“老夫请你来是问你几件事。”
“请吕公赐教。”
“国家应何去何去?”
“弊端已重,必须要改。不过一令出,不知能震动天下多少百姓,改须之,但必须如履薄冰,战战兢兢。最好是挟势而为……”
“所以你看到天下百姓因为徭役困苦,借势推行免役法?”
“正是。”郑朗答道。虽然郑朗也不喜此人,可与他说话省力气。
“我喊你来是有一言相劝,未来庙堂局势不明,会产生许多争执,你虽有才干,老夫很看好你,可你的年龄太轻,平时又不喜树立朋党。”
“朋党我不喜。”
“你说的法度,不一定非得结党,但有好朋,独木难撑大厦,你不结党我不反对,你不结朋,如何替陛下分担管理这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