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德操真的很成问题,也不能象孙沔说得那样不堪。别人不知,自己可是亲眼看到父亲每天处理多少政务的。
“著儿,你哪里懂。不仅你不懂,就是你那个先生如今也才一知半解。我与陛下做过交谈,西北一役,暴露国家许多弊端。陛下意气风发,想做一翻革新。然而朝堂上自宋开国近八十年来,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分裂。不改则己,一改必会产生动乱。你拭目以待。”
“与父亲有何责任?”
“我原来也想等西北战后,奋发图强,想要除掉这些弊端,只能上下一心。你先生说我不能容人,有失德操,马上他就能看到,朝堂会乱成什么样子。这些人新近皆有大功,又是名声在外,陛下必用之。一用,以他们的迂阔,必然产生混乱。治国者,诸事纷杂,那有他们讲的那么容易?”
“父亲,你打算退?”
“我身体不行了,最近处理政务,力所不及,不退不行啊。孙沔此奏只是一个开始,以后还有,索性我就说他说得好,让他们说去。”
吕公著脑海里产生了混乱,不知道父亲说的这些话有几句是发自内心的,狐疑地问:“那国家怎么办?”
“国家有人,老夫还领着首相,陛下暂时离不开我,我会扶此人一把,让他上位。”
“是谁?”
“你先生。”
“老师?”
“就是他,不过他现在也嫩啊,所以我担心。”
“孩儿认为不妥。”
“老夫也认为不妥,可这个国家托于谁人?范仲淹?韩琦?或者其他人?”
“但他出使契丹……”
“他既敢答应出使契丹,必有回来的良策。如果答应出使契丹,却没有办法回来,如何担当老夫的重托?又是一个范仲淹,说大话的人,不回来就不回来吧,省得贻误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