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籍惺惺作态,再次上书,太尉,天子上公,非陪臣得称,使环当之,则元昊不可复臣矣。今其书自宁令谟宁,皆虏官,中国不能知其义,称之无嫌也。
一个盗贼去偷铃,害怕铃声响,让人听到,于是将耳朵捂上。
庞籍的做法便是如此。
也不是庞籍不知道,是害怕言官弹劾,遮一遮,那怕是一缕薄纱,好歹也是穿着衣服的。
庞籍忙得不亦乐乎,郑朗就当不知道。他也在忙,屯田、闭路、建营与练军、抚恤家属,论功行赏。
但接到一条意外的消息。
还是马引起的。
但先是从盐开始。
盐实际成本不高,就是宋朝的煮盐以及物价昂贵,一斤盐煮出来的成本也不过两三文钱。宋朝之所以盐贵,是专营引起的。也不是宋朝敛财,这是中唐后的旧制。赵匡胤说永不加赋,不太现实,但至少做一个样子,国家开支又大,只好寻找一些所谓的开源之道。盐酒茶矾香专营正是这种制度的产物。
西夏与契丹想学也学不来,宋朝专营都出现无数弊端,这两个国家想学,准得出大事,也明智的没有学。于是宋朝盐贵,西夏与契丹的盐向宋朝倒流。
可是夹山地区不产盐。而且道路难走,路途遥远,同样盐很贵。
郑朗在卖马牛骡子,俺对皮毛兴趣不大,只要是这些能耕地的大牲畜,是活的,弄到泾原路,全部给予优惠政策,于是西夏许多牲畜向宋朝倒流。再从渭州流运到关中后方。
价格之便宜,让朝中君臣咋舌。
这也让一些大臣反思,实际韩琦说得不过,许多牧监已让权贵侵占,名存实亡。但步子迈得很小,取消三分之一牧监,其他破坏力度很小的牧监继续保留,也准备逐步减少朝廷购马数量。最终是什么,要看,看西北的马匹数量会不会增加,死亡率是多少,长得是否健壮,才能真正考虑韩琦与郑朗的上奏。
元昊一看有些慌神,下令禁止。
可他新近大败,也不敢过份得罪权贵,无奈之下,加快了向夹山地区买马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