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问为什么雨后补渠,在西夏军队与泾原路兵马悍战之时,这几路军马在干什么?那就是钻牛角尖。

郑朗看重的是韩琦这种精神。

若全部成为苟且偷安派的大臣,宋朝整个失去进取之心,郑朗一人怎么努力?

这种态度还反应到现在,范仲淹虽答应了,观望气氛很浓厚。韩琦接到信后,立马赶来,主动将大部军队筹备,积极应战。虽杏儿说他抢功,这也是一种态度。庞籍至今还没有回话。估计在打算盘呢。去年失去机会,然而今年不同,又有契丹人之逼,怎么办?新的问题又上了心头,庞太师可能越想越是苦逼。

对庞太师的军事思想,郑朗更不会抱有希望。

反正通知了,你乐意捡便宜抓紧捡,不捡也不能怨我未说。

韩琦刮躁得不行,郑朗问:“高屋建瓴出自何处?”

“史记,高祖本纪,地势便利,其以下兵于诸侯,譬犹居高屋之上建瓴水也。”这怎么能难倒韩琦呢?但立即说道:“行知,错也。高屋建瓴固然美妙,也有逆水行舟,通达彼岸。越是逆水行舟,大家越是团结,船夫驭船,纤夫背纤,船只才能溯流而上。行知都退缩了,难道我朝永远苟和?先是屈辱于契丹,现在居然屈辱于一个小小的西夏?”

这又是一个观点。

但也不能说完全正确,西北战役过后五年,包青天出山,时任陕西转运使,还曾上书,缘西鄙用事以来,关中生聚凋残之甚,物货踊贵。影响那么长时间。

要感谢郑朗,因为郑朗的举动,无论粮或者钱帛,比史上要好一点。但三年多战役打下来,国家财政吃紧,百姓负担沉重,还是改观不了多少。

这才是决定性的因素。

估计与韩琦说也说不通,郑朗只好说道:“稚圭兄,也不是我不想打,在北方我做了安排。”

这件事到现在才向韩琦吐露真相。

“契丹会如此鼠目寸光?”韩琦不大相信。

“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