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娴虽是一本正经,可这几天里对郑朗百依百顺,又要上战场了,心中又是担心又是牵挂。但她终不是富弼家的小娘子,知道大体。这是大事情,不是撒女儿娇气的时候。
瞎毡到来。
带来了几块和阗美玉,与三匹青海璁。
玉石许多地方都在产,但中国主流依然认为和阗玉是最好的,在清朝之前,翡翠皆不及之,上等的和阗白玉价格比红宝石、绿宝石与祖母绿价格更贵。
丝绸之路断掉以后,和阗玉价格在宋朝变得更高,即便从大洋洲带回来的欧泊吸引许多人新奇,也不及其五分之一。
不知道瞎毡从哪里弄来的几块美玉,郑朗掂在手中看了看,是半成品,打磨过,但没有雕琢,光滑润泽,没有半点瑕疵,柔和的白色十分喜人,绝对是最上等的和阗美玉。然后抬眼又看了看三匹马。
第一流的马在遥远的大食与欧洲,宋朝闭敛,不象唐朝,肯定得不到。在宋朝周边地区最好的马还是吐蕃马,吐蕃马最好的不在兰州,而是在青海湖周边地区。
唃厮啰送给瞎毡的,不是送给瞎毡,是给瞎毡转手送给郑朗作为礼物。没有明说,悲催的父亲,悲催的唃厮啰。
三匹马高大健壮,马毛光亮,似乎是上了一层油。
一个个扬起高傲的脑袋,俯视着郑朗。
不用骑,单看品相,也知道是一流的骏马。
“谢过。”
“郑相公,那敢受谢。”瞎毡谦虚地说。
对郑朗很感谢,一次誓盟大会,赐了金箭,又让宋王朝授封他为兰会防御使,使他声名鹊声。若不是顾忌着西夏,此时他都有信心将整个兰州与会州诸羌诸蕃收于囊中。
声望比以前高,力量也比以前强大,还是夹缝里一只苦逼的小鸟。
委屈求全的生存,看到郑朗在烧砖砌高平寨,派人对郑朗说道:“授我烧砖技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