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激化。

当初富弼落第,范仲淹赏识,引荐于晏殊,晏殊嫁女给富弼。双方的差距,必然造成女方强势。中间夫妻之间发生了多少事,富弼自认为是谦谦君子,不会张扬,外人无法得知。但可以通过他在契丹接到那封家书,便能窥测一斑。

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说道:“晏殊是奸邪,与吕夷简结党营私,欺骗陛下。”

这里有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议论国事,特别是面君之时,不可以称字号,但对长辈也要适当的加一个官职,比如晏殊相公,执政等等,况且晏殊是富弼的丈人。

富弼直接呼其名,可见他心中的怒火。

不能说西府不知,因为他的进谏,东西二府大佬权利重合,东府能知道西府的事,西府能知道东府的事,以便从大局着手,处理国政。吕夷简此时带着西府的官职,晏殊也带着东府官职。

作为丈人,有没有提醒过?

这是出使契丹,万一惹怒契丹人,将自己咔嚓了,宋朝敢找契丹人的麻烦?

一下子替晏殊扣了一顶大帽子。

晏殊脸气成猪肝色,还不能发作。结党营私,谁不怕啊!

赵祯和了稀泥,两边都不责罚,而是立传王拱辰,重新写了国书与誓书。当夜富弼留宿在学士院,天明便迅速离开京城。

不是赵祯软弱,此时西北战事并没有结束,难道将吕夷简与晏殊两相罢去?

知道有错误,但不能处理,这就是变通。

或追究富弼从乐寿私自返回京城,于皇宫中大吵大闹,失去廷仪罪名?此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指望富弼办事呢。只能不问。

这件事本来就此平息,但隔了几天,又引发新的争议。

郑朗写了一封信给吕夷简,是以奏折形式书写的,直接到了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