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前期,词与杂剧多俚语,有的下流。这是无奈,周邦彦的词固然雅到极致,有几人能作出来?又有多少百姓能欣赏到里面的含义?
直到郑朗在杭州为了压佛,拿出几个戏曲,才替许多人打开一扇明亮的窗户。原来杂剧是可以这样玩的,即便是朴实无华的语言,照样能写出高雅的韵味。想要吸引人,必须重视故事内容。
于是戏曲迅速发展。还有许多缺陷,但在京城各个瓦舍里已出现一些可以称颂的戏曲。
契丹比宋朝更缺少文化娱乐生活,萧特默两人来到京城后,经常来瓦舍观戏。语言不存在妨碍,就象后来一样,中国人拼命学英语,但英国人美国人未必学汉语。西夏吐蕃与契丹境内许多人皆会汉语,有的地区汉语还是主流语言,听懂汉语的人不少。但宋朝人听懂党项语、吐蕃语与契丹语少之又少。
忽然听到契丹公主,两人隐隐觉得今天郑朗喊他们来观戏,是一场阴谋。
伎子不顾他们想法,继续往下唱去:
“溜马粼粼潢河,飞绵滚滚杨柳,
桃醺醺翠山歌头。
掩辇内香风阵阵,
卷帐外骏马羊牛。
一川草碧,野水明月,沙鸥云游。(五煞)
青青天里兀自起的霹雳?
皇弟的牵我衣,拉我手,
西方英雄值我逑。(骂玉郎)
……”
唱到这里,有听众骂起来:“什么皇弟,什么英雄,公主,你弟弟要害死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