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清水河的上游,春天到来,雪水融化,清水河水始涨,但水位不深,一个个趟到河对岸。种师衡再次下令,让士兵停下来,这次不是为了休息,而是包扎马蹄,塞上马嚼。

做完这系列安排后,大队人马再次上马。

时有山路,不是很好走,磕磕碰碰的,象一群幽灵一样,向龛谷峪的后方摸去……

龛谷堡上的吐蕃人正在守值,瞎毡亲自走到城头上。

郑朗给他的指示,是想办法将这支军队拖上三天。不是拖,是坚持。他控制的区域实际不大,河州部分地区,其他地区全部是父亲的地盘,要么是清水河龛谷峪一带。手中拥有的兵力不多,又缺少将领指挥,在伊实济噜三天攻打下,龛谷堡已经摇摇欲坠。

倚着一处被西夏人撞断的断壁,看着对方大营,对方在休息,营寨里静悄悄一片。又看着远处,远处便是熙兰古道,越马衔山到黄坪,到八门寺、龛谷峪到阿干河,前往兰州。马衔山这一条道路最为凶险,但哪里有一支军队。

三更时分,四下里静悄悄一片。月亮大半圆,快到了四月中旬,夜风摇动着树木,发出细微沙沙的响声。

忽然一阵轰鸣声传出。

一支人马象闪电一样向西夏营寨袭来。

巡逻营寨的西夏士兵刚刚吹响警讯号角,这支人马已经冲到营寨前,两个高大的身影率先来到寨门,手起刀落,几声惨叫,营寨简易大门就被夺下,随后数千人马象怪兽一样,踏入惊慌失措的敌营。

张岊与王吉进入敌营后,将兵马迅速一分,一南一北象两群杀神,在敌营中折腾起来。

得到警讯,有部分敌人开始准备起来。

可他们面对的几乎可能是西北最强悍的军队之一。

张岊与王吉是两个猛虎,身后还有两千多大大小小的老虎,休说这支没有多少准备的杂牌军,就是元昊最强的铁鹞子在此,也会被冲垮掉。

陆续的有将领顽强的将手下组织起来,但很快又被冲散。

士伤的惨叫,火光的腾起,整个西夏营地变成人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