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偕自动忽视,不说弊端降低,而说前方作战,军机危急,郑朗没有得到朝廷允许,挪用朝廷拨下来的军款经商,使士兵逐利忘义,军心涣散,危害前线安全。
想戴帽子,十分容易的。
但杨偕也知道,如今国家财政困难,仅凭借这一点是打不倒郑朗。
于是说了最后一条。
是得到钱,但这个钱不是用来为减少国家财政压力,而是用来收买将士之心。再看看那个官职,部署兼本路马步军部署经略安抚沿边招讨使。马步军部署是掌管所有军队,经略使是掌管民政财政,安抚招讨使是主管军队调动。
试问泾原路的民政财政与军政权利,还有什么不能管的?
而这个奇怪的职位正是郑朗首倡提出,又亲自去了渭州,统领三军,如今又不顾国家安危,用经商的钱收买军心,他要做什么?
别要问相不相信。
只要往唐朝藩镇割据上引,连吕夷简都会惹一身骚。
奏折到了京城。
此时郑朗奏折同样也到了京城。
这篇奏折写得很长,讲市易与屯田的利弊,皆是权宜之计,不能在全国推广,包括屯田,以后除了弓箭手田外,其余必须交给百姓耕种。国家不能贪这个钱,陕西产了粮食,就等于省下大笔的经费。
又说了三白渠与契股。
朝中虽有人仍提出异议,但大多数人同意,无他,实在缺钱。
造成缺钱主要是西北,西北用钱的地方,一个是兵器盔甲的消耗,士兵的补贴与军饷,建寨堡的费用,伤亡将士乃家属的抚恤,另外就是粮食后勤的费用。最后的费用占的比例还不少。
只要陆续出现一些屯田与三白渠,陕西粮食会最大限度做到自给自足,仅此一项,一年就可以省去几百万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