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庠说应当将范仲淹咔嚓,吕夷简认为不妥,杜衍与郑朗也说了公道话,未杀。随后论处罚范仲淹时,宋庠再次责备范仲淹不当与元昊通书,吕夷简道,人臣无外交,希文何敢如此。
其他人皆摇头,吕夷简,你变化也太大了吧。
不知道吕夷简确实是为了国家,还是为了昭显他的肚量宽大。
郑朗在西府呆了十几天,越呆越觉得这潭水太深,不过他也自觉,除到万不得己的时候,他总是不开口,甚至不批阅西府奏折。
又因为其他的事务,宋庠与吕夷简也发生了一些冲突。可是赵祯看到宋庠忠厚,十分喜欢,吕夷简多有忌惮。正好借范仲淹事,数次挤兑宋庠。
晏殊老了,有资格说我没有军务能力,不去陕西,宋庠不能说,被吕夷简再次挤得满脸痛红。
赵祯替大宋化解了难题,道:“宋庠也不知军务。”
但郑朗知道,要不了多久,以吕夷简的手腕,宋庠还会被吕夷简排斥于东府相公之外,并用朋党将宋详的好友郑戬挤到杭州。
这个朋党来得有些冤的,要知道郑戬可是范仲淹的联亲。
眼下陈执中到了杭州,不知道郑戬会挤到哪里,然而郑朗也不想郑戬去杭州,此人颇有能力,果敢必行,然凭气近侠,用刑峻深,士民多怨。去了杭州未必是好事,还不如让张观前去杭州。
张观不行,宋庠不行,晏殊不行,那个行?
御书房里一阵缄默。
赵祯再次看着郑朗,郑朗摇头。除了曹琮外,其他的人一个也不合适。要么不懂军务,要没么没有资历弹伏群臣。
郑朗恐怕不久也要去西北,是大佬,但不会是这个首长之官。
此事拖了下来。
郑朗回到客栈,忽然来了十几个大汉,这群大汉有些古怪,年龄最大的接近五十岁,年龄小的只有二十几岁。领首的两人更是奇怪,其余的人都是武士打扮,唯有这两人是文士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