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年青时无知,如今经历很多,才知道所谓的繁华皆是一场梦,想进入空门……”
郑朗哭笑不得,同时也啼笑皆非。心中也没有当真,既然想遁入空门,为什么脸上还抹着脂粉,身上还洒着香脂,甚至衣服还薰过香。
“为什么来延州出家。”
“当时奴居然有眼无珠,所以想到延州,用边境的苦难洗净奴的尘浮,又有郑知府在延州,从起点了断尘愿。”
郑朗没有作声。
娄烟又说道:“郑知府,你是做大事的人,宋朝文臣武将不知凡几,你在西北有些不值,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何苦将自己置于险境?”
“我来西北只是看一看,主要是查三川口战役真相,朝廷安排人手后,我还会回杭州。不过将来,我去何处,要听从皇上安排,有什么险境可言。食君俸禄,忠君之事。”
“那……”娄烟嘴张了张,施身告辞。
郑朗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好笑。与高衙内闹翻了,居然找到本官这里。难道想傍自己这棵“大树”?
没有管她,随后延州城墙临时修葺好了,是临时,想要牢固,不但延州城,诸寨砦还要陆续的修葺,到夏天才能结束。这是暂时将防线铺开。
朝廷的钦差也就到了延州。
王滋下旨,先是授郑朗太子少师龙图阁直学士。
太子少师与太子宾客等都是兼职,荣职,下面还有一系列东宫官职,比如富弼的太子中允。但其荣还不及太子太师太尉太保,更不及太师太尉太保。龙图阁学士上面还有许多更尊贵的学士,更不要说直学士。
郑朗终于是年轻,他说道:“臣不受。”
李滋说:“陛下早知道你会不受,让臣带一句话给你,你有功不受,让其他有功将士大臣如何作想?子贡拒金与子路受牛,卿当闻之!”
“那臣就受直学士一职,少师之职,臣还是不敢受之。”
李滋不管,他只负责带圣旨与钱帛过来,十万贯还是少了,但有比没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