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墓碑树立起来,上面十几个大字:保家卫国,三川口阵亡将士英雄永垂不朽。
是郑朗写的,刻意在笔意中加重了刚劲之气。
率领余下延州官员来到墓碑前,宣读祭文,然后替天子弯腰敬了三个礼。
不是真正的痛哭着去哭祭,然而看着远处青山上无数的坟墓,青山无语。又看着眼前的小河,因为数次击退西夏大军,人马嘈杂,有的敌人将冰块塌碎,仅掉入河中就淹死数百名敌人。
听着呜咽的风声,郑朗又仿佛听到亡魂在悲诉,眼睛也渐渐起了湿意。
应当来说,朝廷这次做得很好了,几乎所有阵亡的将士得到了抚恤,有功的将士与牺牲的大臣,家人得到赏赐,有许多人子女还授予官职。郑朗这次隆重的树碑,代天子祭,更是激励了士气。
过了半天,郑朗才返回延州城,但在心中叹息一声。
不能完全怪范雍与刘平,久未打仗,即便有才华,也缺少战争经验。
也不能完全怪朝廷,比如这次赏赐,朝廷做得比任何朝代都好。
真正怪,是怪宋朝的制度,或者说,怪赵匡义!
谁敢说呢?
树完墓碑,郑朗开始做正事了。
打开仓库,招募乡兵。但数字仅控制在一万人以内,不敢多,否则又会让李元昊利用。
然后摆巴士。
三川口第二战,有一些收获,但相比于损失,还是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