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孙全彬奇怪地问:“他与进入敌军与敌人约和被捉。”

“是谁说的?”

“我说的。”王信道。

“为什么要这么说?”

“数千战士因为他的命令,牺牲于三川口,为什么不自杀,让敌人抓捕?”

在座的人几乎都冒了一些细汗,但没有这份血性,怎么能成为勇将?郑朗徐徐道:“延州与保安军能保住,是因为刘太尉与诸位将士的拼博,让元昊心寒,而且被捉后,他与石元孙没有屈服,痛骂元昊,这也是对朝廷的忠心。休说刘太尉,当年杨业那么英勇,还让契丹人捉住了。王将军,刘太尉是人,不是神。你想一想,若是刘太尉降敌,我方虚实刘太尉全部得知,告诉了元昊,会是什么后果?”

王信不能言。

郑朗也不想在这话题上纠缠下去,继续说道:“朝廷也有失误,迟迟不见援军,造成延州兵力稀少。故此陛下下罪己诏,但过错最大的是杨偕,正是他的所谓霍去病与李靖,使朝廷产生误导,连夏竦的募集乡兵,拱卫西北实力的提议都不得通过。”

皇上也错了,就是郑朗这句话的意思。

但朝堂大佬与后方群臣错误最大的不是赵祯,而是杨偕,李靖霍去病是假的,是为了对付夏竦,所以胡说八道。

又说道:“最丑陋的失误最大的是黄德明。但还有一人,失误也最大,范相公,你承不承认?”

范雍沙哑着喉咙说道:“是,我有错误,不该轻敌。”

“不过范相公你比黄德和表现好,延州所以没有丢失,一是老天的功劳,一是刘将军的血战。但是你在最重要的关头,没有听信卢守勤之言降敌,也算是小小地将功补过。”

“不是。”卢守勤喊道。

“卢守勤,你能诬蔑计通与李都监,但我不惧你,一个内侍,你还想怎么样?”

“我,我……”

“范相公,内情我知道一些,请你将那几天发生的事再复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