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李康伯紧张得都有些磕磕巴巴。
“我们面对十几万敌军,守住了延州是不是?”
延州通判计用章心中冷笑,你那叫守啊。那怕元昊发起一次不象样的进攻,能勉强算你守住,与十几万敌人交战了,可人家只派了一部分军队呆在城下,根本就没有进攻。
而且城中都有人想要开城门投降。
有个屁功劳。
计用章一言不发。
范雍还是有功劳的,但他心中很紧张。功劳有之,过失更大,特别是郑朗前来,自己怀中还有郑朗那份警告的奏折,可自己听都没有听,甚至都未向李士彬说。
朝廷又让郑朗兼任安抚使之职,这个职位是自己的职位,等于从自己手中抢走了兵权,说明朝廷对自己十分不满。
但想到李士彬,他眼睛一亮,反正李士彬父子全没,将责任往他身上推就是了。
范雍在想李士彬,丑陋的卢守勤在想计用章与李康伯,抢先发了一道诏书,告发通判计用章与都监李康伯在大敌当前时拒绝执行命令,再诬蔑延州城中唯一的亮点计用章在被围之初曾有弃延州退保鄜州的建议。
一场场丑剧即将上演,郑朗来了鄜州。
这一行赶得急,赶过潼关,没有去京兆府,直接渡过渭水,直奔同州。
让夏竦扑了个空。
举朝上下,此时对郑朗最感谢的是夏竦,夏竦让杨偕气昏了,看到杨偕的奏折后,两手直哆嗦。咱好歹也是一个正牌进士出身,还做过皇上的讲读,华夏几千年的历史,出过多少李靖霍去病?
可是他人单力薄,上的奏折不起作用。
整个朝中,只有郑朗替他说了公道话。得知消息后,夏竦怀中抱着几个小妹妹,高兴地说:“行知何回报如此之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