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不及郑朗。
与功绩无关,郑朗在杭州所作所为太神奇了,中庸替他打了一个好底子,这才是真正的儒学大家。仅是中庸不够的,宋朝还有一些有学问的儒者。海外的矿藏证明了郑朗的格物学,还不够神奇。
最神奇的是重阳辨佛大会,有好事者做了统计,三天内郑朗与八十七名和尚做了辨论,全部辨赢,还用佛经辨的。其实真正参加的除了杭州外,没有多少高僧与会。不然郑朗不会那么轻松。这也是不易了。
但没有一荷渡湖与重阳头一天晚上种种事迹来得神奇。
有人也知道是格物学,可人怎么能站在荷叶上不沉到水中的?四个金刚是那怕是木头做的,又怎么升到天空,拽着一块巨幔,向地面撒下镀铜的铁皮子与花瓣,似乎空中还有人说话。
怎么办到的?想不懂,只有说人家学问好,史上最小的大三元果然不是凡人。
闻听郑朗赴京,一起赶来看热闹。
一会儿晏殊一路小跑的过来。
缺钱啊。
于是他从去年担任三司使后,请罢内臣监兵,不以阵图授诸将,及募弓箭手教之,以备战斗。不以阵图授诸将,是惩澶渊之过。不要摆阵了,等阵摆好,穆桂英早绕过天门阵,攻破幽州。那是演义,契丹人不可能那么笨的。宋真宗那个阵摆得确实很傻逼。这是军事方面的。又请出宫中长物助边费,凡它司之领财利者,殊奏悉罢还度支,这就是为了敛财。
大战来临,晏殊接手三使司,苦逼得不能再苦逼。
听到郑朗押着金子银子到了,立即小跑过来亲自迎接。
“见过晏相公。”郑朗施了一礼。
“不用客气,开始吧。”
“好。”
官吏在士兵看护下,打开一箱箱金银,晏殊脸上乐开了花。不是少钱,一百多万缗金银,能解燃眉之急了。然后低声问:“今年秋后那几个铜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