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娴问道:“为什么你现在才来?秀州那两封信是不是你托人仿写的?”

“大娘子。”

“二哥子,官人视你们为好友,称喟弟媳即可。”

“大……弟媳。”江二郎有些侷促不安,昔日兄弟八人是好友,不是亲兄弟,也胜似亲兄弟。可物是人非,如今地位悬殊天壤之别,自己七人已经高攀不上。

崔娴看出他的心情,平和的说:“你们与官人是好友,应知道官人的脾气,不要说你们之间的友情,没有这份友情,他也不会向任何人摆知府的架子。坐吧。”

“是。”江二朗还是小心答道。不但是知府,这是二十来岁的知府,未来郑朗底限在哪里,谁也无法预料。

杏儿卟哧乐了,说道:“江二郎,让你坐,你就坐吧。”

“喏,见过江娘子,几年不见,你如今更漂亮。”忽然抽了自己一个大耳光子,道:“该死。”

是郑朗的妾,漂亮不漂亮,不能说,不然轻佻。

“又生份了,官人只是在南方为官,离郑州得远,否则你们也能经常见面,坐吧。环儿,给江二郎沏茶。”崔娴说道。

喝了一口茶,江二郎这才将正事说出来。

这件事如郑朗所料,不是江二郎做的。但江二朗是确实到过秀州,他年龄渐长,家中有些产业,不但在郑州,在其他地方也有一些产业。这个,少年时懵懂无知,他没有对郑朗说,也不知道家中的情况,郑朗更不会去问。以后郑朗下了江南,信中也没有提。

江父为了磨砺他,让他来到扬州,非是秀州,在此江家有一个店铺。江二郎来到扬州后,说店铺不仅是店铺,店铺后还有一个作坊,事务繁忙,于是没有来杭州看望郑朗。他内心处还有一个原因,让他迟疑未来,两者的距离让他感到有些怯懦。毕竟已经长大成人,不象少年无知时。然而因为一桩业务,几月前去了秀州。

在秀州时,他才想到要到杭州来。不过扬州店里出了一桩事,江二郎又回去了。后来接连不断的事情出来,查盐罢盐,然后海捕文书就下到扬州。至于什么原因,江二郎也不知道,还是扬州一位世交长辈提交通知了他,于是躲了起来,没有被抓住。直到后来,接到家中转给他的郑朗书信,江二郎这才悄悄来到杭州。

但这一耽搁,路途遥远,已经过去两个多月。

“你不能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