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与环儿从外面走进来,看了客厅中怪异的场景,问:“吴小娘子,你怎么来了?”

“我,我……”

“你想说就说!”环儿直接了当地说。

“环儿,不要吓着她。”江杏儿心软,倒不是很恨吴小娘,相反,认为吴小娘很可怜。然后悄声对崔娴说了一句。

崔娴惊喜地问:“是真的,是假的?”

江杏儿重重点头。

“为什么不早说?”

“我也怕错了。”江杏儿嚅嚅地说。前段时间江杏儿身体略有不适,崔娴怀过一胎,什么身体反应杏儿也看到过,但疑心自己猜错了,现在全家上下为郑家的后代在犯愁,除丈夫没心没肺,那一个不在担心?于是偷偷带着环儿出去看了一下大夫,这才确定有喜。

“这太好了。”崔娴高兴地说,不一定是男孩子,也不一定能平安生出来,可有总比没有的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崔娴说话语气也柔和许多,问:“吴小娘子,你来有何事?”

“我,我,是母亲让我来的,说我向知府发过誓言,服侍知府,就要留下来侍候知府。”

“你就来了?”

“我不敢有这想法。”吴小娘急切的辨解,郑家这个门坎不大好进的,自己也没有脸再呆在郑家。

“对你母亲说,她的心意我们领了,安心地去岭南,虽然岭南天气酷热,也不是人间地狱,当年寇准与丁谓二人老年之时全部流放到岭南,在岭南活得好好的,也没有被岭南的环境打倒。官人还说过,岭南有江有河,天气热,适宜种植,但一直没有得很好的开发,否则又是一个江浙。你们全家去,如果你父亲这一次安下心,做出一些政绩,朝廷也能看到,那时就会被重新召回。”

“喏。不过我发下的誓言永远遵守承诺。”吴小娘说道,美丽的一对大眼睛中闪过一丝坚定。

“没有人怪你,更没有人要求你遵守诺言,你青春年少,美丽动人,不要耽搁了大好年华,以你的相貌与才艺,能找一个好夫君。况且朝廷处罚也仅是贬,没有其他,你还是官宦子女。”崔娴听到好消息,心情好,也不怪不气,平和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