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凭我想法就去定案,查的结果也让我失望,李用德虽然为非作歹,可与海上牵连不大,甚至到抓捕时,也没有一艘象样出海远航的船只。这是其一。那一晚死了不少人,又有我的画像,比较好查的,明州不久便传来消息,我画像上的几人多是岛上的船民,家中境况差,这样的人万万不会成为某些人心腹,连船也查出来,是雇佣来的。韩知县,吕知县,你们听明白我的话吗?”
“是嫁祸。”
“对,那就是第二种可能,是嫁祸,这人心思很缜密,我抓捕的人当中可能有一人知道他一些事,不得不杀人灭口,绑架我女儿,不是救人,是杀人。但为了防止万一,他也做了安排,就是我没有布置暗船,也会杀人灭口。只有放箭的那些人才是他的死士。这人势力庞大,特别是在海上有着强大的力量。本来我可以正大光明去查,可那时准备去倭奴国采矿,怕将他逼急,逃到倭奴国去,于是模棱两可,将李用德关起来,一直没有真正结案。”
“查出来没有?”
“过了这么久,当然查出来了,不过很麻烦,他的手下很多,不但在海上,还有私盐,最主要他十分小心,不是心腹,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那个富郎君?”吕分弼终于明白。
“正是,但不姓富,否则就是富通判了。”郑朗道,是说笑的,又道:“所以称富郎君,是自夸能给大家带来财富,一是到倭奴国的贸易,二是同倭奴国商人海上私商,三是私盐。”
“他是谁?”
“这个要等吴畦南过来,给我们答案。”
吴氏跪下道:“我家官人不知道啊。”
“你起来,有终是有,没有本官不会载赃嫁祸。”
正说着,杨八望将吴畦南带来。
郑朗道:“杨八望,你表演一下中刀跳海。”
“喏。”杨八望找来一团衣服塞到怀中,再用刀刺进去,非是真刺,所以手捂着胸口,不是捂胸口痛疼,而是挟着刀子不让它松开,然后说:“害我们者乃国舅也。”
复做了一个跳海动作。
“做得好,你且退下,吴主薄,那天晚上你没有将事情交待清楚啊。”
“属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