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弼又沉思,艰难的落了一子,郑朗又跟进一子。
双方各落五子后,富弼当断不断,左上角的大片白棋全部被隔绝,大输是眨眼之间。富弼不服气地说:“郑知府,你是故意如此?”
“你喜欢吃子啊,我索性让你吃个够。”
富弼也不气,本来他棋下得不好,输便输了,一推棋子说道:“看来人不能太贪婪啊。”
“自是,知足常乐,不知足就会一错成千古恨。”郑朗说着,看了看坐立不安的吴家小娘子,又道:“有这个俗人在此,不下了。”
将棋子往坛里装。
富弼又冲吴家小娘子挤了挤眼色,那意思别往心里去。
吴小娘子哪里忍得住,又跪下说:“郑知府,你的棋下完了。”
富弼叹息一声道:“你救父心切,孝心可嘉,但象这样沉不住气,不要侍候,这个家你恐怕连门槛也没资格迈进来。”
非是他想做媒人,是妾,没有保媒的说法,士大夫养几个小妾颇为正常,富弼自己也有好几个小妾家妓,郑朗除一妻三妾外,什么都没有,富弼冒出这想法,十分正常不过。
“胡说八道。”郑朗道。
富弼微微一笑,这个小女子居然看到那个棋子的妙用,再加上长相,虽是小官宦的女儿。这场劫难过后,吴畦南必然被罢官,做郑朗小妾倒也可以。于是道:“要解风情的。”
“娴儿,杏儿,以后富兄过来,只给他水喝,茶不用给了。”
“喏,官人。”两女不约而同齐声答道。
“好酸,好酸。”富弼用手扇着空气。
“好俗好俗。”郑朗也扇着空气,但手的方向是冲着吴小娘子与富弼扇的,仿佛嫌不够,又道:“四儿,拿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