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段时间他说话有些激烈,是痛恨,不一定是痛恨赵祯,而是宋朝这种体制。
即便说得激烈,但对这个瘦弱的皇帝,郑朗没有办法痛恨起来。
富弼没有将他痛骂张士逊放在心上,更不知道郑朗这种感情,这封信的价值,打趣道:“郑知府,不是不过问边事吗?”
“为了国家,失一回信吧。”郑朗叹了一口气道。
接着又往下看,以保顺军节度使、邈川大首领唃厮啰前妻李氏为尼,赐紫衣,妻太原郡君乔氏为永嘉郡夫人,子瞎氊为团练使,磨氊角为顺州团练使,赐紫衣金带器币及茶,给月绢。以求调和他们的父子关系,用吐蕃做朝廷的侧应。
郑朗放下邸报。
能不能成功,消息没有传回来,但他知道此行必败。不是当初,当初若有人听自己的话,什么都来得及。如今调和,做什么措施也来不及了。吐蕃已经失去朋友的价值。
富弼又说道:“朝廷又有一道圣旨,调张夏与叶清臣回去。”
“嗯。”郑朗淡淡道。
自己给了几十万贯钱支援,张夏修堤速度很快的,三月底全部竣工,事实没有他那个鱼鳞塘,张夏也竣了工。
叶清臣也多有政绩,特别是太湖豪强据上游,水不得泄,民又不敢诉,于是强行疏盘龙汇、沪渎港入于海,民赖其利。正好张夏累倒下去,生了病,朝廷得到消息,让两人一道回京。
应当来说,去年一年是两浙路最好的辰光,多名大吏皆树有政绩。
这一疏一拆,甚至为两浙路许多地方打下几十年的水利底子。
两个转运使走了,朝廷又派了两个新的转运使,江钧与张从革。看到这两个名字,郑朗忽然大笑起来,道:“富兄,我们要替司马池背黑锅了。”
第二百九十九章 琴瑟
“背什么黑锅?”富弼茫然地答道。如今司马池在河中府,与杭州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