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一带是杭州历年最重视的堤防,两边多是山坡,危害不大,可这潮水声势太大,让两个转运使有些害怕。然后就看到张夏修的那道新堤岸,在潮水冲击下,几下子就冲垮下去。
但还好,后面就是吴山,也没有什么百姓居住,卷走几株树木,潮水渐渐平息下去。
张夏叹了一口气,道:“一千贯又没有了。”
但是看到的,没有看到的,以及以前发生的数字更巨大。
郑朗默然道:“张转运使,你是良吏,陛下让你前来治钱塘江,无疑是最佳人选。”
“不要夸我,钱帛不足。”张夏又叹了一口气,否则他能做得更好。
“你能等一等,三个月后,我会支持你一批钱帛。”
“三月后……”张夏狐疑地问。说了富弼有许多也没有想明白,不说张夏更想不明白,只知道来的商人很多,还有那个契股,知道郑朗又在变戏法,可他想不明白。
戏法变出来要时间的,例如蔗糖,从谋划到准备、研发,到成功花了一年多时间。
仅是几十万缗钱的收益,不是杭州的五六倍,朝廷只得到其中四成,更不足杭州收入的五分之一。什么样的收益才能达到杭州收益的五六倍,他想到了两条,一是盐,二是酒,但也不可能,那是全国性的在经营,才有可观的收入。放在杭州一城,能有什么?
也不想过问,过问了作为转运使必然插手,未必是好事。更不想抢这份功劳。
但三月后,这个时间还是出忽他预料。
“大约三月后。”
第二天郑朗又被家中几个妻妾喊过来,对台上的表演,郑朗看得无语,可崔娴她们看得入神。到了下午,则是郑朗必须要看的。
今天是八月十八,潮水的最高峰,但有一场精彩的表演。
弄潮!
一些自付水性好,不怕死的吴儿,手掣着红旗,站在钱塘江边,等着潮水到来,破浪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