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发生在这当口上,全不是郑朗所想。

是暴利,国家机器根本没有办法杜绝。不用多大的本钱,一船五六十吨重的小船,几个不要命的人,至于盐的成本,不需要考虑,一斤盐才几文钱那是成本吗?一艘船能为他们带来近百贯的利润,而这仅需要一夜功夫。

一年四十船,包括成本打点费用,除去二十船所得,还有四千贯巨利。富阳那个作坊主一年才盈利七八十贯。这是何等的暴利?

并且又牵连到海上番货的走私。

不审则己,一审牵连会很广。

就此断案,都会给许多人造成岐义。

这当口上,郑朗更不想。

若说走私,那么配给就正确吗,这些大商人入边以后,操纵物价,使一斗米价达四百多文到七百多文,是太平州的十倍以上,京城米价七倍有余,然谷多秕恶,湿腐不可食。

所以对盐,郑朗根本不想碰它。

只要不明目张胆进行贩运,由你去。

韩绛与吕公弼却将这个潘多那魔盒打开了。

将卷宗看完,郑朗道:“富兄,不用去审,先将他们关上五六个月,等我另一件事完成,再审问此案。”

“……”

“将欲取之,必欲予之。私盐由来已久,已是积弊,你也来到杭州很久,看到听到一些情况。我先予之,再警告之,若还不悔改,到明年可以动一动。”

反正今年动它不适宜。

不要谈律法,这时候律法还算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