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光不知道他的内心想法,急切道:“郑大夫不可啊,国家与社稷还等着你,不是为了你自己,是为了国家。”

老师必须要上位,只有老师有这个学问,与调和之道,以及雅量,将这个国家治理好,其他人不行。现在老师是小了,但十几年后,老师足以有资历担任宰相。不但要担任宰相,还要象吕夷简与王曾,王旦,吕蒙正那样一担任就是十几年,才能带给国家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无所谓了,不上不下的,东边捣一下,治理好了,一州一府,西边一下,还是如此。但对国家帮助作用很小,甚至遇到一个不好的官吏,花几年辛苦治理出来的政通人和,在这个官吏手中一两年功夫就让你毁于一旦。

想要国家大治,必须从上面疏理,那才是源头所在。

“你不懂的。”郑朗说道。此次杭州一行,或者秀州、明州与密州,性质都一样,但没有杭州效果好。又道:“我在太平州治理不仅是一种思路,还是一个样板,各州各县都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优势,这些优势很难看到的,要看有没有能吏将它发掘出来。只要发掘出来,调节好境内各户等的矛盾,大治便有了。这是内部之力,不需要外因。毕竟不是昏君当道,陛下仁爱,朝堂虽争吵,可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小人。”

“喏。”吕公着大声答道。

郑朗知道他心思,笑了一下又说:“那是太平州,这是杭州,以我之能,有可能经过三年治理,使它收入增加一倍以上。”

几子全部点头。

也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杭州收入翻一翻,那将是多少?

“然想五六倍,似乎是痴人说梦。其实也不是,你们以前看到的是我挖掘内部潜力,并没有借助外部力量。”

“不是啊,郑大夫,你也用过……”

“那也不是,我是从江宁那边引来一些钱帛,还是内部,内部的蔗糖。这一次是真正从外部借助力量。因为前一种治理方法是从内部寻找潜力,只要有能力的官吏,都可以学习,并且当作样板。可我来杭州,许多是不能学习的,只能学习一种思路,其他的很难摹仿。”不是骄傲,此次来杭州,郑朗走得很遥远,远得超过了几百代人。

“那是什么方法?”吕公着好奇地问。

“是什么方法,有的细节我还没有考虑好,想好了,我会借着召集各县知县名义,将你们喊来,一道商议。相信一个知县,不会将你们为难住吧。”

司马光与吕公着得意地大笑,这几年跟着老师后面,可是学了一些好东西,正准备拿出来用呢。

“所以司马三郎,你虽孝顺,我还是让你来南方,这几年学一学,对你以后会有莫大的帮助。”郑朗是指另一件事,司马池在河中府,司马光心中有些犹豫不决,想留下孝顺父亲,毕竟司马池也老了,因此司马光一度想就近寻找一个官职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