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朗心中有数了,道:“你回去对韩相公说,想让他儿子来太平州,不管那一个儿子来都可以,只要他的那一个儿子能回答我五个问题,我不但同意他做通判,还推举他做太平州的知州。”

有意恶心韩亿。

拿来一张地图,道:“这是景民圩的地图,请他儿子们用最快的方法将它的面积计算出来,比例是一比一万,只要将这地图上面积算出来,乘一万,就是景民圩实际面积。不过我先说丑话,有误差,与我上报的实际面积大约有五十分之一的误差。请他算准一点。并且再用类似的方法,绘出一张祐民圩的地图出来。”

算大约还是能算出来的,他的面积计算公式,已经在逐渐流传。难的是后面,如何将实际地形做一个缩小的地图。

司马光不行,王安石也不行,这是他变态大脑的功能,还有绘画的本领。

王昭明哭笑不得。

“再问他一句,夫子说少年戒色,中年戒斗,老年戒得是什么意思。”

“是。”

“再问他一句,为什么单株移载棉花与甘蔗产量会高,同样的单株移载,为什么油菜不用营养钵。”

“是。”

“再问他一句,我用中庸治州,这个中庸是什么中庸?”

“是。”

“再问他,同样有大河之利,为什么我将新城新港选在芜湖,而不是太平州城?”

“郑知州,这太难……”虽知道郑朗在说气话,王昭明忍不住说了一句。

“难吗?几个学生编了一本小册子在流传,他又是宰相,能看到许多奏章,能找到更多蛛丝马迹,理解我的中庸有何难?不相信,问一问吕夷简,看看他知道不知道!新港在我未来之前,京城就选定好的,又有何难?民以食为天,一个宰相居然不知道简单的庄稼耕作,何以治国治民?”

纯粹是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