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中旬,蔗糖作坊停止。有蔗也不榨了,春天来临,蔗开始腐败,即便榨糖味也会产生怪味。圩也圈好。忙碌还是有的,但不是甘蔗,不准载甘蔗,耽搁粮食生产,让他们种棉花补偿。织女的工艺,新事物,提高了附加值,也提高了收购价。但也不会长远,一旦种植的人多,价必然下跌,不过那时候棉花适应当地的气候,产量也渐渐跟上去。与后世的亩产几乎相差了五六倍,相齐不可能了,看看能不能提高两倍。一旦提高两倍,即便价格下跌,收益同样可观。
第一个好消息送到京城。
糖坊利润达到六十三万贯,还产生了三万多贯的税务,税务到夏收到来,一道派差役押送到京城。但先将作坊的收益送来。
这是好事。
可后面又说了一条,因为作坊诸契股作主,借了十二万缗钱给了无为军与和州。要扣除这十二万缗钱,并且将过程大约说了一遍。与我无关,是诸代表自己投票议决的。
也不错了,扣去这一笔钱,还有二十万四千缗。同时还有誊抄的账册。
账册上列了表的,很清楚,一目了然。
可是诸代表居然抹杀朝廷意志借钱给两州?
当真我们这些人是笨蛋白痴?
又将这份奏折递给赵祯,做得对与不对,我不评价,陛下,你看着办。
赵祯也是啼笑皆非,但他心中反而比吕夷简更赞成,大户是大户的利益,他是皇帝,四海皆是他的家,贫民是他的民,大户是他的民,大户少了这些田日子能过下去,贫民少了这些田日子过不下去。若不是考虑到后果,他也想劫富济贫。因此,对马知州与黄知军很欣赏,就这么干,可不敢说朕支持你。
有了这笔钱,两州就能度过今年的难关。
他也意识到不大好,说道:“替朕下一道旨,此事已经发生,就此作休,以后不准再发生类似的事。毕竟创于朝廷,诸商户虽有经营权宜,可不得随便挪用此款项。”
“喏。”吕夷简道。就是不满,又怎么办呢?这份奏折呈上来,钱早发放到贫困户手中,难道朝廷派人讨要回来?
一切都是这个该死的“合资”制度,新出来的,制度不全,让郑家子钻了漏洞。
但这时王曾发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