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用强硬的手段圈圩,才圈不多,私圩各自十几个,但这是一个开始,最后早晚波及到自己。两州自上到下,只要有私圩的人家全部反对。
闹到京城,王曾与吕夷简也不知如何是好。正好高若讷与王昭明将郑朗一些话与那个中庸带过来,成了参考。
两知州做得不对,做得太野蛮。
那怕少赔偿一点还能说得过去,这一苛没,开了一个不好的先例,先是私圩,后是大田,那家那户没有,王家有,吕家有,会不会同样来一个苛没?
但又说不出口,这是为了朝廷税务,为了朝廷减少贫困百姓。
因此默视,你们在下面闹,我们就当没有看到。
两个知州也无奈,开出的弓,没有回头的箭,况且不再举动,百姓全部流动到了太平州。看看广德军,开始上书朝廷要与太平州打官司,人口流失得太多。
但人家多是山区,自己与太平州地形相仿佛,怎么说出口?
只好强行率领百姓继续圈圩。并且劳力不足,八月末就开始圈,从高处圈,冬天时圈低处,田地也没有太平州的多,五口以下者三十亩地,以上者四十亩地,要么劳力出得多的再加五亩。
也是不错的,现在的太平州同样只有三十亩地,不可能象以前那样五十亩六十亩七十亩。
众志成城,终于将圩圈好。
但新的问题来临,去年就发现了,没有耕牛,没有农具,甚至没有度日的余粮,向朝廷请求支援。中书答复很简单,支援可以,今年免税,但你们要保证象太平州那样,以后数倍的将免税带给朝廷的损失补还回来。
这怎么可能?
两个知州还不解呢,咱们拼了命,也赤膊上阵,亲自在圩堤上坐镇,为什么中书不支持,还暗暗流露出反对的意思?
新年到来,两人做法差不多,也保持着书信来往,商议一下,再度来到太平州。但来得及时,没有多久,朝廷新的诏书下达,不让各知州知县相互“流窜”。
将难处说出来,然后道:“中书有奸臣吕夷简坐镇,祸国殃民,大约不会支持我们了。只好央请郑知州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