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只要在自己份类的享受,不算过份。”郑朗挠了挠头,无论怎么样说,自己理由好象都不充足,又说道:“德操重要,胸怀一颗远大忠国爱民的心重要,有治理国政的手段更重要。你父亲既然将你们托负给我,教导你们德操,我恐怕不能跟你父亲相比。”

说到这里,不由地抹了一把汗,真的不敢相比,差距几乎是天壤之别。

“想学德操,还是跟你父亲后面为好,我能教你们的也不是这个心胸。论心胸远大,我也不及你父亲远矣。”再抹冷汗,三百年来你第一,我用什么与你比,继续说:“我能教导你们的是学问,以及这种手段。今天的事就此揭过,都不要提,你们在一起学习,若是为此事生起龌龊,非我所想。”

“喏。”

和稀泥和了下去。

崔娴也走进来说道:“范讽为了几百两银子,让天下人笑话,你们同门,能为一块冰糖,马上让天下人笑话,值不值?”

“喏。”

但夫妻二人走出去,都相对摇头,俩人能吃苦,又有才华,德操自认为不错的,可与人家相比,差得太远。

崔娴叹息一声道:“妾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为范仲淹两奏《白雪》,那么多人愿意做他的朋党。”

准备过年了。

最快活的一年,只要不是懒人,这是一个充满收获的好年光。

但这时芜湖来人禀报说是汪县令活活累倒昏过去。

圩主要是在芜湖,糖作坊也在芜湖,后来又将锦锈苑改来锦锈监,棉花制品与丝织品一起交给锦锈监管理经营,不然到时候会相互扯皮,这样就能各自清楚各自的任务,账务也能明确。

汪县令也感到荣幸,再过一年下来,试问一下,整个宋朝能有几个县与自己这个县相提并论的,有了信念,更加努力。累得人整个快要变形,郑朗想劝,又无从劝起。

然而身体出现了严重负荷,在公堂上处理公务时,忽然昏倒下来。

没有赵祯那么危险,后面大夫就抢救过来,可再三嘱咐,不能再劳累了,不休养短寿是必然,很有可能再次昏阙,生命危险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