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盯着崔娴的肚子。

崔娴娇羞万分地说:“妾有了。”

“什么时候?”

“大约四个月。”

“那天你古古怪怪地与我谈孩子,还有以前那几个晚上……”

“那几个晚上是你不成体统的,与妾无关。”

“你又在耍聪明。”

“不是的,你们家世代单传,上一代就你父亲一个人,上上一代只有你祖父,还有一个姑姥姥,妾有了,也是你们家的高兴事。”

别当真。

郑朗道:“那也好,为了孩子,从今天起,你不能与我同眠,直到生下他。”

“那不行的,他会抗议。”崔娴拍了拍肚子。这就是我的资本。

郑朗想说,但看着她清瘦的脸孔,终忍下来。两年多来,几个妻妾跟着自己也吃了很多辛苦,特别是崔娴。

有苦劳也有功劳,太平州政通人和,一是经济好转,百姓渐渐过上好日子,二是自己重视德化,包括将一些人家的事情当作雷锋在传颂。夸张了一些,神话了一些,但又有何妨,百姓不仅需要神灵来庇护心灵,也需要活着的人物做自己榜样。有没有这事不重要,学习目标才是最重要的。三是妻子,因为连她也在为百姓奔波,是人或多或少有一颗良心的,百姓自己渐渐地自觉起来。

今年事务格外的多,若是百姓再象第一年那样,将所有官吏累死,事务都处理不了。

忽然前面传来鼓掌声。

然后传来范纯祐的喝声:“二弟,你在做什么!”

郑朗走出去,来到书房里,看到范纯仁嘴里噙着一块冰糖,害怕的看着大哥,大哥范纯祐一脸怒色,其他几个少年一起尴尬的站着,问:“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