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掌柜收到孙子一份礼物,无非就是糖,还有一床棉被,这玩意儿也传得邪,没有看到,只说它非常非常的暖和,比绒被还要暖和十倍。但究竟是什么样子,无一人说出所以然来。
郑朗刻意拿来一些,给了学生,新年要到了,写一封家书回去,送一些礼物,向长辈问一声好。连孝道都做不到,何谈什么儒家?
是这种情况寄回来的。不但严掌柜家有,范吕司马王家都有,范家是双份,其他几个少年没有异议,范家有那个大范,一家人生活过得很苦逼。
真说起来,它也不会值多少钱,几百文足矣,可是礼轻情义重。
宋朝有一半状元最后因为这名头,成为凤毛麟角那一个小群体中的一份子,还有一半人进入仕途后也就消失了。郑朗不但没有消失,主动到南方,然而在南方风头还强劲无比,似乎比当初连中三元风头还要劲。
所以严掌柜更加感谢。
又不知道如何感谢,还礼,还什么?钱人家是有的,地位自己送不了,字画是求不来。严掌柜的妻子说道:“还佛吧,他几个娘娘信佛。”
“他信的佛不是你信的佛。”严掌柜一本正经说道。于是拿出五千缗钱买了八顷地,送给贫困百姓,正是状元公在江南做的事。但京城地太贵,只能买这么多。又提了一份厚礼,赠予知日。那算状元公的小半个师父。
算是义举。
逼得吕夷简无奈,出了一千亩私田,授予贫困无依的百姓,又对赵祯说刘处可以调回京城了,然后送厚礼于知日。
赵祯看到郑朗信后,哭笑不得。
自己加官封赏,居然这么难送出去。
抓耳挠腮,也想出一个办法,让刘处回京担任礼部侍郎,这个职说重要也清闲,说清闲也重要。仅是一个回报,刘处进了京城,必然成为打酱油的。
又赠送了一份厚礼送于知日。
知日郁闷得不行,俺不想沾这个光,太俗了,将它们折卖出去,也购了一份地,当作善地给予贫困百姓。
成了一件雅闻。
但更多的人在关注着那本《新中庸》。从传出郑家子准备书写时起,过去了三年,至今未出世,这倒也罢了,但郑家子创造出那么大的奇迹,所倚仗的只有两点,一是“夫子的格物学”,二是新中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