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诸人带出作坊。
来到青弋水边,是两层大约十米高的塔台,外面罩着纱布,随着诸人的到来,汪县令带来一群衙役,燃放了鞭炮,然后将纱布揭开。
这边在揭纱布,那边已经涌来许多百姓。
几年来,陆续出现许多新事物,未成之前,皆很神秘,百姓养成了习惯,但这座塔台就在江边上,能看到,都想睹一个先。
就是一个钟楼,没有郑朗,几十年后苏颂也制造出一座钟楼,更复杂,下层是钟楼,中层是浑象,上层是台面,设置浑仪。中上两层郑朗全部舍去,只取了一个钟。
利用青弋水的一处湍急处,做为水力动力,再请几个高明的工匠前来,制造了一些齿轮,与弹簧,工艺的落后,使它变得十分笨拙。但更有直观性,将一天分为十二个时辰,仅一个时针,不停的顺着十二个时间转动。想两个时针,工艺跟不上去了。
校正了一个月,估计还是有误差,主要是青弋水水流量不一,弹簧机械不标准,又不知道苏颂是如何成功的。但在工匠不断调试下,误会不大,大者一天误差十几分钟,小者一天误差几分钟,某些时候还不及沙漏标准。
因此,每隔一天,必须派人调正。
可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纱布揭开,校正好时针的位置,装好原始的发条,时针在缓慢地移动,每转一下,还会发出一次清脆的嘀塔响声。正好转到巳时,下面的钟摆自动发出六声悠扬的响声。
有老百姓膜拜的伏下去,喃喃祈祷。
诸位商人同样面面相觑。
郑朗说道:“这是给百姓报时用的。”
不是报时,还有一个旅游价值,与开阔思路的价值,但不说,省得有些人又要说自己发明奢侈事物,误国殃民。
确实它也花费良多,整整用了四千多缗钱。
但对于这些商人,那又算什么?
凝视着郑朗,眼光中有惊奇,有佩服,有仰慕,有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