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五倍,岂不会有一百多万缗?”

“不会,好的蔗田早就一些契户圈去,并且我此举出忽意料,各地未必有这么多甘蔗。大约会是三到四倍。若多了,那会是次蔗,纵然有利,出糖量低,白糖比例小,利也很薄,最次蔗都能亏损。”

“为什么不统一起来出售?”

“不行,我仅分成三等,是为了避免纠纷,但糖出来好次,一是蔗,是为商贾责任,还有熬与淋两道手续,这两道手续好坏也决定蔗糖的成色。若是以总糖量计算,作监与工匠会没有责任感,最终会影响蔗糖的质量。有了风险,就会尽职尽责。”与去年冬天筑圩是一个性质,为什么事情到了朝廷手中反而很糟糕,大锅饭前世可怕,这一世同样可怕。可是郑朗没有深说。

“朝廷比额太少。”

“不少了,看一看茶、盐、酒、矾等专营,朝廷得到多少实利?多是进入大户豪贾腰包里。这样与商人共生共存,朝廷只负责监督,经营全部由商人,也是最内行的人负责,干收其利,甚至创之初,不但没有本钱,还得了大量的本钱做实事,何乐而不为?是人要知足的。就当我不将这项技术交出,由自家谋利。”

施从光与陆二郎一起低下头窃笑。

郑朗完全可以这样做。

就是朝廷中的大佬眼红得要杀人,都无辄。

“灾民的事让我很麻烦,不抛出这个措施,我没有办法安排下去。若要怪,怪当初是那些提议的人,与我无关。连这个计划我都不想实施,而是顺其自然,稍加点拨,言臣找不到麻烦,我也循序渐进,不担任何风险。太平州举动,我步子跨得太快。”说到这里,郑朗一脸怏怏不乐。

这一切,正是七千户灾民导致。

高若讷无语。

郑朗又说道:“到明年会好一些。”

汪知县等人又是窃笑。暴利之下,这些商人大贾必然蛊惑百姓种植甘蔗,那么江浙等州官员都会头痛。但那个与太平州没有关系。

这个高若讷也不管,朝廷需要钱哪。问:“以后发展起来,能不能有十倍几十倍的盈利?”

“不会,量多利少,到时候商户必然会压价。还有,也不会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