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了成千上万个佛祖,捐了一千多缗钱的丝帛,还能让几个娘娘感到有什么不好的?

崔娴说完大笑。

郑朗也笑。

崔娴又问:“为什么你态度一反常态,变得如此强硬?”

这次与中书对抗,非是丈夫一惯性格。

“我原以为是言臣所为,后来才知道中书竟然也支持,只好强硬到底。”

真正原因,他不想说。

“那个钱与物是怎么回事?”一路上崔娴就在想,想不明白。

数量太大,不是没有,宋朝有一些巨贾大户资产也超过百万缗,可那是田产与作坊,或者其他产业,直接拿出七十多万缗钱的凤毛麟角。但还有一条道路,十几家大户合在一起,不会吃力了。可凭什么让人家替你垫付这么多钱?有这个钱为什么不放高利贷或者做生意?或者丈夫用了“阴谋诡计”说动人家,无偿借给你,但终要还的。

太平州无论怎么发展,还是一个中小州,不是苏杭那样的大州府,还到那一年?朝廷也不容许下面大臣为了政绩这么做。

岂止她想不明白,消息传到京城后,无论是赵祯,或者中书几位大佬,同样想不明白。

天天在枕头边问,郑朗已经告诉了江杏儿,于是附耳告诉崔娴。

“原来是这样……”崔娴无语。

真相很简单,可再想一想也不会简单,若没有郑朗以前的种种神奇,也就不会有这一次神奇。

但郑朗没有再说。

崔娴仔细的又想了一会儿,终于想通,佩服的看着郑朗,然后来到船舱,看了看,忽然脸色一变,问:“官人,你们怎么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