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昌朝不得不点头。
“这是最高限度,以吕相公的权操之术,大约也料想我所要的钱帛在二三十万,三四十万之间。不会超过五十万。”
蔡襄与宋庠差一点气晕过去,虽多,为了安排几万最赤贫的百姓,也不算多,就为了这几十万缗钱,几位相公,一个知州,不顾几万民灾民,扯皮扯了两个多月?
郑朗没有多说话,事情那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岂止是吕夷简,还有朝中其他的人。但触犯了吕夷简的权威,却是自己没有想到的。
贾昌朝不解地问:“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多要一点?”
“我只是猜测,吕相公的城府容易猜么?就是猜中,现在这时,我又敢多要么?”
三人琢磨了一下,皆无言。
郑朗又说道:“此案麻烦就交给你们三位了,我还去有事。”
“你要到哪里。”
“我受伤了,养伤去。”
“受伤?”
“蔡知谏,你说我有没有受伤?”
“你不能去,案子未破。”
“死者已逝,他们的家人还在人间,我以后会照顾。但这么多生者怎么办?你以为二十万缗钱能做什么?想要平安地将这些灾民安排下去,又不让大臣找到话柄,不想方法,两百五十万缗钱也不够!”
“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一户五十亩良田,圩田价每亩接近了三缗钱,仅地一户就要花一百五十缗钱。并且这种安全的大圩田,就是花钱也未必买得到。多少户?吃的喝的用的,一直到明年秋后,得花多少钱?”
“……”